江陵宇下申瑶泉

居正素昵时行。

李春芳和王金莲都是世界的圭宝。金瓶梅一定是王金莲写的。
我申时行从不写艳诗。

【张居正×我】明月

(张居正×顾瑶泉 BG,女主魂穿,剧情狗血预警)

严重ooc预警

“我在为你戴孝。”

当时明月在,曾照彩云归。

——晏几道《临江仙》

我披素衣,着白裳,丹蔻染荑,铅罗眉上。镜中的我笑颜如花,仿佛身披凤冠霞帔,正装待嫁。

我行到他窗前,瞧见他从案牍中矫首,冁然一笑,

“怎么穿着素色衣裳?”

说起我与他的相识,还当真是一件有趣的事。那晚我方自梦寐中抽身,便听闻几个下人在我耳边嘀嘀咕咕,说什么一位十六岁中举的湖广江陵神童搬到隔壁住了。

我骤然惊起,悲喜交加之情流转了四肢百骸。且看那人颀面秀眉目,身材硕长,正是我那日思夜想的张太岳。

我一手撑脸,一手搭在窗沿,毫无顾忌地上下打量着他:他拿着笔的手微有些颤,耳根子上红了一圈,显是被盯得不自在了。

我失笑,只好随手扯了本书来看,却惊觉那字里行间,早已全数是他媚秀的眉目了。

如此这般数日,他便也时常在观书至乏味时抬眼看我。四目相对,暗度陈仓。

我不知他是否会喜欢素衫的我,又恐无中生有说家中长辈去世太过牵强,只好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笑,行上前来。

“太岳……明日便是会试,早些歇下吧。”

他掩了书册,仰起脸来看我,我低眉去瞧时,恰见他眼中似有星芒璀璨,辉耀天地。

我再也按捺不住。

于是我颤着手捧起他的面颊,俯身吻了下去。

他也抑制不住心头躁动的意志,自唇瓣开始,贴着如玉的肌骨一路向下,拓土开疆。

衣衫寸寸碎裂,我又羞又恼,半个身子都探进了他屋里,还不见他动作,忙急切道,

“所剩时间无多,你……”

他似笑非笑看我一眼,笑意尽数飞进鬓角里,愈是衬得他意气风发。

“你如何知道贱字太岳的?”

我心头一阵大跳,从前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,情急之下只好嗫嚅,“想知道便知道了……”

我只觉腰间一紧,整个身子被悬空地抱了起来,而后重重砸在塌上。

“你竟然背地里查我?好,我这便罚你。”

我欲挣扎却被他以腰带缚了双手,再往下一看,正是潜龙腾渊,鳞爪飞扬:

群芳烂熳吐春辉,双燕差池雪羽飞。

玳瑁梁间寒色莹,水晶帘外曙光微。

轻翻玉剪穿花过,试舞霓裳带月归。

一自衔恩金屋里,年年送喜傍慈闱。

末了他衔耳低问我的名字,我拽着被子偏过头去不欲理他,他偏又欺身而上——

“顾瑶泉。”

刻日清晨,他于我眉间落下一吻,和声道,“等我回来。”

我睁开眼,笑着应答,“好。”

我目送他昂首阔步而去、金榜题名而回,待到他隐忍数载,一朝扶摇、排尽异党、柄国独断。

而我却不能送喜傍慈闺。

只因他从来不属于我。他是四百年前的“纯忠捧日”,我是四百年后的“恨不同生”。因缘际会,我一朝回到四百年前,与他缠绵了七日。

七日之后,我不得不离开他的世界,回到我的现实。

一杆朱笔,一卷登科录。

我借着明灭的烛火,隔着四百载散碎的光阴与他触摸相逢——一片恍惚里,我看见他提笔时唇畔荡漾的似水柔情,我看见他大袖一拂,是力透纸背,银划铁钩:

张居正,妻顾氏。

我垂下眼去,只见得两行清泪,一枕秋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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